全员都感染新冠病毒,是不是一劳永逸?
欢迎来到《影响因子》栏目,每周为您解读一项新医学研究。我是耶鲁医学院的冯医生。
在冠状病毒大流行的早期,"压平曲线"一词成为了全国范围的热词。
通过关闭社会的大部分方面,实施社交距离和其他公共卫生措施,我们可以减缓冠状病毒的传播,避免医院系统不堪重负。意大利关于挑选使用呼吸机和患者在走廊上死亡的可怕报道使问题变得更加真实。
到目前为止,我们似乎已经压平了曲线。我们没有因为缺乏呼吸机或重症监护病房床位而拒绝生命挽救治疗。这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医护人员的不懈努力,也要归功于每个普通美国人认真采取预防措施。
但是,自从开始讨论压平曲线以来,我一直心里藏着一个问题:每个人最终都会感染冠状病毒吗?
这是一个重要的问题。这是一种新型病毒,我们都没有可能具备任何免疫力。我们容易被感染,而且(在没有社交距离的情况下)传播速度很快。无症状传播的存在使情况变得更加严重。
当然,感染人数越多,免疫人数也就越多,病毒传播的难度就越大。计算出具备广泛群体免疫所需的人口百分比的方程式非常简单:就是1 - 1/R0。如果每个患病者感染其他三人,那么一旦三分之二的人具备免疫力,疾病就没有足够的目标来继续传播。我在这里制作了一个展示R0与具备群体免疫所需人口百分比之间关系的图表。
对于COVID-19来说,我们可能需要在65%至70%的人口具备免疫力之前,才能使疾病消失。我只想指出,我们离这个目标还差得很远。即使在纽约市,美国的疫情中心,血清流行病学研究表明,只有约25%的人口具备免疫力。
如果我们对抗冠状病毒就像一场棒球比赛,我们现在大约处于第二局。
但是,如果我们最终会有65%的人感染,那么您可以就我们的公共卫生措施提出一个特别实用但有点奇怪的论点:也许我们应该只压平曲线到足以避免医院超负荷,但不再多做。尽快度过这个阶段,以避免过多的死亡。
这甚至给了我们一个可量化的指标来评估政府的反应:只要有一个人不因为医院过度拥挤而被拒绝治疗,就是胜利。
这个论点有很多吸引人的地方。
但从实际、流行病学和伦理的角度来看,我想对它进行一些解构。
首先是实际层面。延缓疾病的传播不仅有助于医院应对患者激增的压力,还为我们争取时间进行医学研究、寻找治疗方法和疫苗提供了时间。我想指出的是,这不仅仅是一种幻想,或许我们会对一种新药进行大规模随机临床试验。目前我们正在通过实际行动来寻找如何治疗COVID-19的方法。
想象一下,这几个月我们学到了多少东西——例如俯卧位的用途、插管的延迟、血栓风险等,这些正在改变我们对这些患者的护理方式。
现在感染冠状病毒比三月份好得多。
另一个实际问题是,我们真的没有办法只刚好避免医院超负荷。我们无法随心所欲地控制疾病的传播;不同地方的情况不同,并且政策选择的结果有很大的滞后性。这里还存在一种随机因素:爆发将会发生,而且不可预测。
其次是流行病学层面。事实证明,一旦达到群体免疫,疫情并不会停止。它们具有惯性。以下是耶鲁大学微生物疫学系主任阿尔伯特·科博士的观点:
最后是伦理层面。即使我们假设总的死亡率是相同的(我希望到这一点我已经说服您,这并不是事实),将这些死亡压缩到一个较短的时间段仍然剥夺了人们的生命。我的意思是,看吧,100%的人最终都会死亡。作为医生,对抗死亡的战斗我们永远无法赢得。但我们努力将那一天尽可能地推迟。我认为我们在继续与COVID-19斗争时需要记住这一点。每一天都是一次胜利。
冯医生是耶鲁大学应用翻译研究项目的副教授和主任。他在《赫芬顿邮报》、NPR以及上都有科学传播工作。他在Twitter上发布推文,同时在www.methodsman.com上收集了自己的传播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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