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因其牺牲和奉献而备受钦佩。然而,在表面下隐藏着一个痛苦而寂静的现实:医生的自杀率可能高于其他任何职业,据报道为每10万人中有40人。这一数据在2018年美国精神病学协会会议上发布并广受争议。《密苏里州医学协会杂志》上发表的华盛顿大学的一项研究发现,几乎每天就有一名医生自杀身亡。
医师基金会表示,55%的医生认识一位曾考虑、尝试或死于自杀的医生。《医师负担:医生自杀报告2023》询问了9000多名医生是否有自杀的想法。9%的男性医生和11%的女性医生回答是。
为什么有这么多医生选择自杀?
“这不是一个新现象,”纽约医学院纽约医学学院的紧急医学副主任兼纽约市H+H Metropolitan医院的副主任拉吉尼什·贾伊斯瓦尔博士说道。“150年前,英国发表了一篇论文,评论了医生自杀率高于其他专业人士的现象,这种趋势一直持续到现在。”
贾伊斯瓦尔博士表示,医生界的感觉是这些数字甚至比报道的更高,不幸的是,其他医生对此也持有相同的观点。
健康心理学博士、执行教练和作家乔迪·埃克尔贝里-亨特表示,历史上最主要的原因可能是许多医生拥有的刻板思维方式。“一切都是非黑即白,有正确答案和错误答案,有好与坏,而一些医生(当然不是所有人)很难灵活应对,”她说道。
明尼阿波利斯的Fern Executive and Physician Consulting公司的教练和心理治疗师布拉德·弗恩表示,在与医生合作时,他使用了两个类比。一个是邪恶的双胞胎,另一个是压力锅。
弗恩表示,邪恶的双胞胎是沉默和孤立,许多专业人士,包括医生,都会受到这些问题的困扰。为了减少自杀的念头和自杀行为,弗恩认为这些问题必须得到解决。
“医生倾向于不谈论困扰他们的事情,这有很多不同的原因。他们倾向于善于帮助别人,但对于自己的求助能力则不强。”
此外,他们工作的环境就像一个压力锅。弗恩认为,没有人会否认美国的医疗系统在某种程度上存在问题。他说,这种功能紊乱就像医生的压力锅。
再加上每个人都会遇到的情况、文化和日常问题,比如人际关系问题、育儿问题和心理健康问题。然后,再加上个人的抗逆能力较低、无法接受帮助以及困境,比如失去、离婚或财务困扰等,这些问题会给人带来压倒性的压力。弗恩表示,这可能导致出现自杀念头。
是否有原因?
“有些人认为自杀有原因,但往往有多种原因,”弗恩说道。他告诉,一些医生试图逃避情感痛苦。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是害怕或报复心理,比如,“我去死吧,我要杀了自己。”就像专业人士所见到的那样,它可以像青少年一样引起注意。然后还有有机成分,比如脑外伤、脑失衡、抑郁症、焦虑症或躁郁症。最后,还有药物或酒精问题。
“但我认为医生自杀率升高的原因是因为存在这种沉默的伦理观念,‘我会倾听并解决其他人的问题,但我不会寻求帮助来解决我自己的问题,’”弗恩说道。“如果你利用心理健康服务,那就意味着你心理有问题。大多数医生不会这样做。”
积极的一面是,埃克尔贝里-亨特说她看到许多年轻医生讨论创伤。因此,他们比前几代人更愿意接受帮助。她推测,医生们一直以来是否都有创伤,现在的问题是否触发了这种创伤,或者他们这些天是否经历了更多的创伤。“他们是否更多地讨论这个问题,或者这个问题是否更常见?”
系统的失败
医生自杀的根源可能从一开始就存在。“从你上医学院的第一天开始,贯穿你的职业生涯,有一个非常严格的系统存在,这个系统非常不宽容,非常有压力,并且要求很高,”贾伊斯瓦尔说道。医生必须在这个系统中运作。
“所有的公司、机构、组织和医学协会都在谈论医生的健康、倦怠和自杀问题,但现实是,这并没有产生太大的影响,”他说道。
在她的报告《从1710名医生自杀中我学到了什么》中,帕米利亚·维布尔博士运营着一个医生自杀援助热线,医生可以通过电子邮件联系并立即得到回复。她将当前的制度比作组装线医疗。
埃克尔贝里-亨特认为,医疗保健领域在传达信息时出现了问题。每个人都谈论倦怠、冥想、自我关怀和其他重要的概念。“但我们没有处理自杀的根本原因。相反,我们教会你缓解策略。”
此外,贾伊斯瓦尔表示,并非所有自杀的医生都经历了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