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罩的魔幻心肺之旅」
随着COVID疫苗的推广，公共卫生专家们都意识到了一个潜在的噩梦场景。不，我指的不是大量严重不良事件；临床试验已经明确表明这些疫苗是相当安全的干预措施。这个噩梦场景在网上和校园里的小团体中讨论过，它是这样的：如果疫苗减轻了COVID-19的严重程度，但不能减少传播性呢？换句话说，如果疫苗把本来会生病并在家隔离的人变成了无症状携带者，他们在外面传播病毒，就像数百万的“伤寒玛丽”一样？
这并不是一个荒谬的假设。请记住，疫苗试验的设计是为了确定疫苗是否能预防COVID-19的症状，而不是总感染数。我需要指出，这是可以接受的——减轻症状非常重要。
这张照片发表于1901年。
两个姐妹都接触到同一来源的天花。上面的女人，21岁，在婴儿时被接种了疫苗。下面的女孩，15岁，没有接种。你可以看到疫苗并没有根除这种疾病；上面的女人身上有几个病变。但很明显，你宁愿是她而不是她的妹妹。
从个体层面来看，减轻疾病的严重程度至关重要。从公共卫生的角度来看，我们也希望减少传播。
公共卫生官员对此持谨慎态度，通常会指出我们尚不知道疫苗是否减少传播，并鼓励接种疫苗的人保持距离，戴口罩等等。这是合理的。但让我们保持诚实：如果一个疫苗在消除COVID-19症状方面的有效率达到95%，但对总感染数没有任何影响，那将非常奇怪。
我听到的一个有说服力的论点是，疫苗会产生像IgM这样的血液免疫球蛋白，但不会产生像IgA这样的黏膜免疫球蛋白，所以也许疫苗可以保护免受大型系统性感染的侵害，但病毒仍然可以在鼻腔定居。
这种纯粹假设的疫苗可以显著降低COVID-19症状，但对感染毫无影响。它基本上把原本会生病的人变成了无症状携带者，传播给未接种疫苗的群体。
幸运的是，看起来这种情况不会发生。
首先，让我们看看阿斯利康的数据。他们的英国试验参与者的方案包括每周在家进行鼻拭子检测，无论是否有症状。这给我们提供了关于接种疫苗和对照组中无症状感染数量的良好数据。从这个图表中可以看出，总感染数有显著减少，无症状感染也有较小的减少。
这是个好消息。即使有相同数量的无症状感染，但总感染数减少了，这对公共卫生来说也是好事。只有当疫苗增加无症状感染的数量时，才会出现噩梦场景。
Moderna也有一些数据，尽管收集不够系统。他们在接种第二剂疫苗之前对试验中的每个人进行了拭子检测。所以——这里需要注意——这些人并没有完全受到保护。尽管如此，我们可以看到类似的结果：总感染数大幅减少，无症状感染也有相对减少。
截至目前，我还没有关于辉瑞试验中无症状感染的数据，尽管我了解这些数据即将发布。
那么，接种疫苗的人可以摘下口罩了吗？还不行。明显地，即使接种了疫苗，仍然存在无症状感染率，只是相比未接种疫苗者要小。当然，解决这个问题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建立一个无处不在的测试系统，以捕捉所有的无症状病例。在美国，我们仍然没有这样的系统。另一种方法是同时给每个人接种疫苗；这基本上就是每个流感季节发生的情况。如果每个人都接种了疫苗，或者至少是所有高风险人群，无症状传播的影响就会大大减轻。
下一组数据将来自接种疫苗后的抗体测试。mRNA和蛋白质疫苗都专注于刺突蛋白，这意味着接种疫苗的人有抗刺突蛋白抗体。如果他们还有抗SARS-CoV-2其他部分的抗体，那就意味着他们曾感染过野生型病毒。在没有每日鼻腔拭子检测的情况下，这将是我们真正了解接种疫苗个体无症状传播风险的最佳方式。但就目前而言，至少我们可以稍微放心一些了。今晚不会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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